照片中,我头上三个教练,我旁边是守门员。那个球他没扑出去。他哭了很久。因为他转过来的时候,聚光灯刚好打在脸上。他好委屈好自责。整个新生杯,五场比赛,他扑出去无数个球。我从来没见过哪一方守门员能这么精彩。我们有一半的掌声都是给他。

他们从没经历过失败,所以我笑了。新手是需要失败的。最有意思是这种失败一部分来自于对方的下流。

承慧被对方侵犯三次。三次倒地。第三次他被搀扶着歪着脚回来我赶紧迎上去。场边睡下药箱赶紧送上来了。我竟不知云南白药喷瓶使用顺序,我问旁边的教练。我单腿跪着把喷雾在承慧侧腰抹至吸收。昨天很冷。我把所有人的衣服七拼八凑把他盖上。他说他不该下来问我还能不能上场。他头在我左大腿边。我间断着摸他的头,右手一下一下捏着他右边肱三头肌。不断说话。他把就近的衣服帽子盖住脸,他伸手隔着帽子擦脸,肚子一下一下抽,但没有听见他声音。我说的更多了,更快地捏他整个右臂。

另一个替补队员叫Abner坐旁边看着我们看着赛场。我说你回去的时候去医务室记得拿几包感冒药带回去喝免费的,他缩着点头,他穿着球衣外面只一件薄夹克。我们三个缩着。我看着承慧身上的衣服,偶尔看一看球场。我只听。

快结束了,教练们,前辈们大骂。三个裁判员排成一排不敢回一句。光电的人不敢回一句。学长高叫十号报上名来。除了医学院的声音没有别的声音。

结束了列完队。承慧旁边有个女观众我不知道是哪派她站起身不小心碰到承慧她说不好意思。对这种的稀松平常微乎其微的周围人举动我停了两秒抬起头直盯过去她眼睛,口中说着动听的没事眼神竟包含着出乎意料的凶狠。

我们在路边等了一个小时的滴滴。我和文韬挨的很近,我们肩并肩。我把他手摇来晃去他很顺从。上车后我们肩并肩大腿贴在一起。年轻人忙不迭回答手机,我答应着教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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